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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肖忍不住气急败坏地说，“你想死吗？”

自从被顾渊北反制之后，这还是克肖第一次又表现出自己的脾气来。

顾渊北并不生气，反而笑了，他轻轻说，“对不起，克肖。”

有些事即便知道代价太大，也还是要做的啊，他勉强才勾起一祭的兴趣，将他引开到了这相对荒芜的高原上，然而还是有一些人被波及了。

华国幅员辽阔，但人口真的太多了，他们的战斗区域太大，他再怎么努力避开，还是无法将一祭完全拖在无人区域。

急速离开了灵地碎片，她一出现在外面，就看到了一艘巨大的飞船，然而这会儿，飞船已经彻底破破烂烂的了，称得上千疮百孔。

一祭在飞船面前，显得格外小，无数的黑线在他的背后翻滚飞舞，看起来有些惊悚。

他的表情确实是饶有兴趣的，若非有兴趣，这个大家伙早就被他彻底毁掉了。

这艘飞船毕竟不是宇宙战舰，哪怕经过了克肖和顾渊北的尽力改装，也远远没到可以拦住炼明境巅峰的水平，能撑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了。

顾渊北站在操纵室里，“克肖，我们还有多少时间。”

而现在，他的身后是一座人口不算大的城市，他已经，拦不住一祭了。

“损毁率79%，能量剩余还可以支撑39秒。”

顾渊北叹气，知道恐怕是没有办法了，39秒？恐怕一祭对飞船的兴趣也已经不剩下多少了，别说是39秒，恐怕连9秒都很难再拖了。

他平静地说，“克肖，准备自爆。”

“以现在的损毁度，自爆时无法确保驾驶舱脱离飞船。”克肖实话实说。

“没有关系。”